第94节(3 / 4)
在就去查,但凡大逆不道往宫外传递消息的全部抓起来。让毛二喜一个个问,一个都不要放过。问清楚了都传了什么消息,传给谁了,就是打到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从他们嘴里掏出来到底谁指使他们这么干的!”
众人一下都变了脸色,屋子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虽说宫里严禁私递消息,可宫女、太监还有往来的仆妇差役私下碎嘴历朝历代就从来没能禁绝过,里头的人靠这个讨自己主子欢心或是从外头弄点小钱,外头的人靠这个传了七八嘴的话探一探皇帝的喜好,揣度一下圣意,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不做得太过分皇帝素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如今皇帝气极之下说的这话若真做了,那是要把整个后宫连着前朝都端了。
顾问行也是傻了,站那不知道自己是应还是不应,他忽然看见皇太后给他使了个眼色,顾问行激灵了一下跪下道:“是,是,奴才这就去。”
他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可一出屋子立马就不跑了改了走,还是慢慢地走。这就叫以受为退,皇上雷霆震怒的时候万不可顶着来而是先受着,差事也得去办,但可以慢慢办缓着办。只要他不立时三刻地把毛二喜领来等皇上气过了转头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皇太后等顾问行出去了才缓和劝道:“这宫里人私下碎嘴的事皇上是该管一管了,不过这事啊急不得,让毛二喜慢慢办就事了,皇上不至于为了这个动气,保重龙体要紧。”
皇帝发了这一通子火气也是消了一半了,他看了眼已经白了一张脸的恭王和还跪在地上的裕王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了。他冷哼一声道:“想要立嗣可以去议,想要带出宫门都没有。这话朕说完了,你们两谁再指名道姓打六阿哥的主意,妄议后宫的事,休怪朕翻脸无情。”
皇帝逆着光疾步就要离开,恭王一头冷汗上前拉住裕王急急问:“二哥你是怎么了,怎么比我还冲动。”
裕王伏跪在地上,长声哀嚎:“皇祖母,孙儿求您了,求您了啊。”
太皇太后勉力支撑着,看着太后说:“二阿哥,你说错话了。”
皇帝的脚刚要踏出去,听见裕王这声又回头冷冷说:“朕再说一次,你别动这种脑筋。”
“你们……你们还要这样吵下去嘛!先帝临终的时候对你们说的要兄弟协力互相扶助的话你们都忘记了嘛!”
皇太后素来是温柔慈爱的人,如今她这一句话分量却甚重,屋子里三个男人都不再说话了,皇帝先走了回来说:“皇额娘消气,儿臣知错了。”
皇太后靠在炕上默默地流下了眼泪。“我不是要你们嘴上说知错,我是要你们好好想想,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皇帝先跪下道:“儿臣知错了,请皇额娘息怒。”
福全和常宁也跟在皇帝身后说:“皇额娘,儿臣真的知错了。”
乌嬷嬷是皇太后的陪嫁,在主子跟前是颇有些脸面的,此时也就她能开口打个圆场了。
“太后,皇上和王爷们都知错了,您就消消气吧。”
皇太后叹了口气,擦了擦眼泪,让乌嬷嬷把皇帝先扶起来,再把福全常宁也扶起来。
乌嬷嬷拿胳膊碰了碰常宁,常宁无奈地对皇帝一拱手:“皇上,臣弟错了,臣弟莽撞了。”
裕王低着头轻声道:“皇上,臣错了。”
屋子里的气氛这会儿才渐渐和缓了,屋外却蓦然间响起顾问行焦虑的声音。
“皇上!瀛台来人了,德主子听说要送六阿哥出继的事受了惊吓,突然下红了!”
皇帝脑子里嗡地一响,转过身对两位亲王吼了一句:“立嗣是吧?出继是吧?谁敢再提一个字,就滚到纯王府去陪那个疯子!”
说罢他便冲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人惊得面面相觑。
皇贵妃比皇帝更早到瀛台,她站在淑清苑门口的时候她的乳母刘氏陪在身边,“主子,等下您怎么和皇上说?”
“还能怎么说?传闲话的人去抓了没?”皇贵妃恨声问。
刘嬷嬷摇摇头,“抓了一圈除了那个日常送菜的张氏外什么人都没有。”
皇贵妃眉头紧蹙,她忽然看见一抹明黄骑马而来,原来皇帝竟然骑快马直入瀛台。他在门口翻身下马,连马鞭都没有扔直直往院里冲去,皇贵妃在他身后连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听见。
见到皇帝焦急慌忙的身影,皇贵妃的身形晃了好几下靠着扶住刘嬷嬷才能勉强站住。
一进屋子,院判已经跪在屋内,皇帝颤声问:“说,先说。”
“臣遵照皇上之前的吩咐,一旦有事先保娘娘……如今娘娘只是昏睡但已无事……只是……臣无能只能保住娘娘……”
皇帝胸中一痛,闭着眼睛问:“是男是女?”
“是个公主。”
皇帝将手中的马鞭刷得一下抽在了屋内的一个花瓶上,哐啷当一声青花瓷瓶便碎成了片。“别让她知道别的了,替她好好调理吧。”
皇贵妃跟进来的时候,恰巧听到了太医那句话,她暗自心惊,深知皇帝这一安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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